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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偏要摘月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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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玉露的三十次相逢】联文24 被恶劣的天气困在家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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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谢谢小京老师 @梦回繁京 !我也是有插图的人鹅啦!幸福的翻滚!劳斯我爱您呐嘤嘤嘤!

 *

      肉,蛋,奶,泡面,面包……邝露把东西从购物袋里拿出来,一样一样码好。这不是什么有难度的活儿,却每次都让她费一番脑筋——她总想把空隙都塞满,但桶面是圆的,面包是方的,怎么放都不如愿。

 

    邝露终于放弃了,她有些不耐烦的把购物袋团成一团,扔在地板上。窗户没关严,风吹进来,把白色的塑料团吹的转了两圈,滚回她脚下,邝露叹了口气,捡起来抚平折好,收回柜子里。和这些吃的置什么气,邝露这样想着,摇摇头,关上柜门。

 

   也许润玉说的对,她最近总会在一些细枝末节上过分计较。

 

   对了,润玉呢?他好像说今天他要帮旭凤去机场接锦觅。邝露低头看了一眼表,这个点了,他现在多半已接到人。

 

    风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客气了,猛拍着窗户,冷气灌进房间,直直吹进邝露的心窝。她掏出手机,酝酿着措辞,还没按下拨号键,就听到雨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。

 

    糟糕!她在心里叫了一声,把手机揣进兜就跑去关窗。风把窗户拍的有些松,她费了一番功夫,才把窗户关严,地板上已经落了不少雨水。邝露叹了一口气,取来抹布慢慢收拾。

 

    邝露兜里的手机突然唱起了歌。她接起来,是润玉。

 

    你在家吧?

 

    恩。

 

    下雨了,记得关窗。

 

    她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,本来想说的话,被她咽回了肚子里,只是闷闷的回了一句好。

 

    可惜她不愿意提起的事情,他总要说出来,她好字的尾音还没有落,就听到润玉继续说:你还记得吧,旭凤车坏了,托我送锦觅回家。

 

    台风马上就要来了,你注意安全,邝露听到了自己的声音,平静没有起伏,她慢吞吞的说,如果赶不及回来,就在他们家避一避。

 

    雨声有些大,润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遥远,他好像笑了,他说,不要多想,不用担心我,午饭不要等我了,自己先吃点什么吧。

 

    一连串的不字让邝露有些灰心,她捧着手机杵了很久,直到她认为润玉已经挂了电话,才抬起头,对着墙应了一句好。

 

    那你要记得吃饭。润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——他还没有挂。邝露听到了他温柔的叮嘱,心里刚刚一暖,就听到了锦觅的声音:润玉,快走吧。

 

    之后便是嘟嘟的盲音。

 

    有时候邝露觉得,就像桶面和方面包一样,她和润玉,也有着不大不小的间隙。她总觉得和他的心,隔着那么一点点儿空隙——这个间隙可能是一种感觉,也可能是一句话,更多时候,是锦觅。外面的天气越来越糟糕,还没到十二点,天色已经昏暗的像下午一样了。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犯困,邝露捂着眼睛,听着哗啦哗啦的雨声,心烦意乱的睡了过去。

 

    邝露做了一个冗长的梦,她梦到他们四个人的小时候,他们一起上学,一起回家,她梦到润玉和旭凤一起玩游戏,一起考第一,一起喜欢锦觅。和现实不一样,梦里的润玉始终没有回头看到她。在梦里,她抱着膝盖哭了很久,哭累了,突然很想吃糖心蛋——她妈妈还在的时候,她每次哭都会吃到糖心蛋。妈妈拿着碗,用勺子舀了,吹一吹喂给她,看她一边吃一边笑,叫她,邝露,邝露……

 

    邝露?邝露!是润玉在叫她。

 

    邝露揉着眼睛坐起来,看见润玉站在沙发前,脸色少见的不太好。

 

    怎么睡在这里,饭也没有吃?他用手贴了贴她的额头,继续说,还好没着凉,台风来了,别说今天下午,明天一天都有可能出不了门,到时候生病了去不了医院怎么办?

 

    不要你管。邝露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
 

    他们在一起日子不短了,很少起口角,她暗戳戳的一句话,竟把润玉噎住了,他站在那里,有那么两三秒,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——也就那么两三秒。润玉脸上的神情马上恢复了自然,他把手上毯子递给她,转身端了一个小瓷碗来,对她说,垫一垫肚子吧,当心一会儿饿。

 

    邝露低头一看,白瓷碗里飘着一个她心心念念的糖心荷包蛋。不过一个蛋,休想收买我,邝露愤愤的想。

 

    可是真香。邝露吃了一口,决定还是和他好好讲话。她看了一眼表,有些奇怪的问,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?

 

    哦?润玉挑了挑眉,勾起嘴角,有什么问题吗?你……你不是说,你要送锦觅……邝露吭吭哧哧的说。哦,你说这个事情啊?润玉坐在她身边,笑着说,我帮她打了个车。

 

    咦咦咦?她转头,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。怎么啦?润玉把头抵在她背上,手伸进衣服里,覆上她的蝴蝶骨,继续说,她和旭凤住的离我们那么远,我绕一圈就回不来了,一下午都要被困在那里。

 

    你现在和我在一起,不也是被困住了,一样哪里都去不了。邝露一边说,一边趁润玉不注意,从他怀里钻了出来。怎奈润玉力气要比她大的多,他把她按在沙发上,眼睛亮晶晶的,看着她笑,和你困在一起的话,我是愿意的呀。

 

    他低头去吻她的锁骨。

 

    窗外的雨声风声连成一片,润玉的那句我爱你夹在其间,几乎微不可闻。

 

    邝露听到他在她耳边笑,呵的她痒。润玉的手滑过她的背,最后按上她的后脑勺,把她的头往前一推,她来不及挣扎,陷入一个灼热的吻。他的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。刚从外面回来的人,手上还带着雨的凉意,冰冰的手指点着她的脊骨,一节一节往上攀,好像雨点落在她身上,最后在那一小片布料上停顿了一下,轻巧的解开了她背后的搭扣。

 

    风夹着雨,猛拍窗户,听着有些骇人,突然,有一丝凉风灌进来,带着雨的潮湿,缠上他们——是中午那扇窗。邝露用脚去勾拖鞋,想挣开润玉去关窗,润玉哪里肯放人,他紧紧环住她,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。

 

   他轻声说,不要吃醋,如果说时光注定是用来浪费的,那么我只愿与你蹉跎此生。

 

    大雨倾盆,天色昏暗,白天与黑夜颠倒,松了的窗户漏进冷冷的风,桶面和方面包永远不能严丝合缝的放好……那又怎么样,她最爱的人现在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:邝露,你听到了吗?我只愿与你蹉跎此生。

 

   他说,只愿与你。

   木有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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